【冬寡】弗拉基米爾之路4

放心,我不會棄坑!

我想把這篇放進本子裡啊!!



【注意】本文非漫畫世界觀,是MCU世界觀,Natasha採用美國隊長2的設定,生於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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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Winter Solider被電擊教訓的場面讓人尷尬。

Natalia狼狽逃開了。

她知道電擊棒的威力,但那種程度的疼痛連她都可以忍受,沒有理由Winter Solider會受制於此。

那個所向披靡的男人,竟然因為一隻她14歲的時候就覺得不痛不癢的電擊棒,倉皇瑟縮在角落……。

Natalia轉身就走,小小的身軀將步伐踩得蹬蹬作響,返回醫務室的路上已經扯光了身上所有的繃帶。

她不至於傻到相信那個男人會畏懼電擊棒,優秀紮實的審問訓練給她唯一的答案──Winter Solider一定經歷過某種伴隨電擊的可怕事件,而且是接二連三、非自願性質的經歷,反覆強迫碾壓他的神經與意志,直到讓他對電擊產生本能的臣服。

Natalia衝進廁所,把臉栽進幾乎零度的冰水裡。她並非想要嘔吐,她只是想要趁某些東西快要從眼睛裡面滑出來之前把它們凍住。

她徒勞搥著不銹鋼製成的盥洗台,在窒息之前將從胸腔裡擠壓出來的尖叫溺死在漂浮著紅色髮絲的刺骨寒意中。一串一串的無聲氣泡浮出水面,碎成無數隨波逐流的水沫。她仰起被凍到僵硬的五官用力呼吸,發出像是垂死邊緣喘息。

有個少女正好走進洗手間,被攤在地上臉面濡濕的Natalia嚇了一跳。

「滾。」Natalia用沒有溫度的綠眼睛斜了對方一眼,繼而滿意看到落荒而逃的背影。

 

(14)

她在深夜潛入MadamB的辦公室。

雖然有些冒險,但不至於太困難。說實話,在這棟Red Room裡已經沒幾個人的身手能夠真正超越Natalia,端看Natalia是否能真正泯滅人性,而這也是Madam B最關切的問題。Natalia是「Leviathan」多年下來精心培育的難得精英,因此高層決定派外來的高手進行高階指導;當然,也有威嚇警告的作用。

這便是WinterSolider初來乍到時令人戒慎恐懼的原因,也是其餘少女特別排斥與他對練的理由──她們都知道這個殺熊教官其實是衝著Natalia來的。

深夜就寢是唯一的自由時間,女孩足弓點地像一隻翠眼的黑貓,高超的夜行技巧在她的四肢百骸如渾然天成般施展。Red Room的房屋結構她了然於心,即便如此沒有外力的協助,她仍逃不出這個牢籠。「黑寡婦」是身懷劇毒的蜘蛛,也是被困在網羅中身不由己的脆弱存在。

Natalia帶著自嘲的笑意攀爬在通風管道裡,拆開辦公室的通風口,輕輕翻身,扣著指尖落在辦公桌上。她半跪著一條腿穩住平衡,夜視感絕佳的雙眸掃視著單調沉悶的空間。月光被驅逐在厚重的絨布窗簾之外,隱藏在這個房間裡的只有與黑暗為伍的骯髒故事。

關於WinterSolider的秘密就在這裡的某個地方。Natalia不確定自己是否完全做好準備去窺探那個男人的生命──也或許Madam B這裡掌握的資料很有限,那傢伙顯然是極為機密的人物。

但那又怎麼樣呢?

Natalia在Madam B的辦公桌上站起來,初具窈窕輪廓的身形隱蔽在沒有光線的寂靜中,魔魅又孤獨。

也許她只是想知道那個男人究竟叫什麼名字。

然後她發現,她還沒真正跟他說過一句話。

 

(15)

Natalia回來了。

他發現自己望著那雙似有盤算的眼神發笑。他急忙觸摸自己的臉,幸好面罩還在。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情緒,否則會重新被推上洗腦的電椅,被推回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只有白噪音的房間。

他昨晚又做夢了,而且抓住了那個捏緊他肩膀的手腕。那是一個青少年的手腕,帶著疑似營養不良的纖細與骨感,手心粗糙,指節裡帶著不知由來的繭。他順著那洗過太多次,已經有點變形的袖口往上看,卻仍然是一片空白,被抓住的手腕也煙消霧散。

他輕碰著上下排的門齒發出一絲氣音,某個名字呼之欲出──不是他自己的,是那個男孩子的名字。

你是誰……他面罩下嘴唇不自覺地抖動……你是誰?

「……你是誰?」少女的低吟輕輕吹進他的耳朵。

他呼吸凝滯,轉復吸進一大口毫無攔阻的冷空氣。

面罩掉在地上。

少女輕巧攀在他的後背,貼掌的小刀割斷了他的面罩叩繩。

左手向後一抓,將來不急逃脫的少女揪著領頸拎起,奮力甩了出去──上一個被這樣對待的女孩撞在牆上頭破血流,眼睛上縫了10針,繼而被Red Room的教官們抗議不能毀傷儲備學員的精製臉孔。

但他知道Natalia不會有事。

他垂眼看著掉在腳邊的臉罩,慢慢舉起凝重的目光。

Natalia輕巧落地,指復摩擦地面滑開一個安全距離,並抬頭送他一個美麗的笑容。

 

(16)

Natalia問他是誰。

這是Natalia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但是他沒有答案。沒有一個能回贈那抹笑意的答案。

他冷靜踢開面罩,迎來少女下一波充滿算計的攻擊。

Natalia因傷調息的那些時日一點也沒閒著,每天都做在競技場邊觀察他的招路,他早有預期這個精明的小女孩再回來時會有比之前更加優異的表現,但似乎並不只如此。

Natalia增加了更多貼身的攻擊,她像是一條蛇,不厭其煩地纏上他的肢體,趁兩人呼息交融的短暫瞬間與他說話。

──你是誰?

  不知道。

──你中午吃什麼?

  不記得。

──你跟我用一樣的洗髮精嗎?

  他們給我什麼我用什麼。

──你今早刮鬍子了嗎?

  沒有。明天會刮的。

──你幾點睡覺?

  妳幾點睡覺?

──你會不會做夢?

  我的夢裡有個少年。

──你──喜歡我嗎?

  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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