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凌】【三國無雙】天日將明(1)

这篇文章是2011年左右的旧作,当时还没有这么多三国背景的手游,最有名的三国游戏当属【三国无双】了。

整篇文章正是以【三国无双】这个游戏的人物设定写的。

设定上这是一篇转生文,大家都转世到当代来了,

在当代的时间线上,除了甘凌还有【陆逊×孙尚香】这个副CP,但是两人被我写得好像兄妹……

在古代(三国时期)时间线上,除了甘凌,还有策瑜跟权逊,但没有直写。

还请斟酌观看~


建议BGM:林俊杰《背对背拥抱》

 

*          *          *

天日将明。

青年安静地看着那个男人在床榻边理好衣物,背对着已悄然退逝的缱绻淫靡。

他未有更衣。这里是他的军帐。

青年维持着赤裸的模样,凝视着那男人欲要拾起大刀一双粗厚的手掌。

可男人没有提刀。他回头,对上青年微眯的眼,眼角的泪痣,总是促狭着仿佛满不在乎的眼神。

“快睡吧。”男人劝着,但并非情缠过后那种温柔宠溺的软语;说是哄小孩子,又没有那么不耐。

仅只是希望对方多睡一会儿罢了,他向来是个直爽明快的人。

“有何差别?已经什么时辰了?”青年的嗓子仍带着情欲过后的暗哑,衬着几许慵懒,发酸的眼试着瞥向帐外。

若他现在还有力气下床,肯定会拨帘而出,看看黎明前的夜,究竟有多黑。

男人无奈地搔搔头。他没有叹气,只是啧了一声。

“天明要就要进军,你负责冲锋,不是重责大任嘛?”言下之意,能多休息,就尽量多歇会儿。

青年低声笑了。温柔的话,这个男人是向来不会说的;自己也不需要。

他的口吻轻挑:“怎么?有个负责奇袭的大叔是不是累了,所以急着想回帐多睡一会儿?”

语毕,他被蛮横压回了床榻,乌黑长发披散开来。

床盼的烛光轻颤,摇曳着暧昧的灼热。

男人高傲霸气的神情掩映在鼻息游走之间,却有些模糊不清。

“谁说老子累了?刚刚还未餍足?”男人狂妄一笑,全无完笑之色。

“你有种再来一次!”青年冷静回应,全无嬉闹之意。

莫名其妙的气氛蔓延,剑拔弩张的僵持取而代之。

“呿!你当老子是禽兽啊?战事为重,明日好自为之。”男人抽身而去,咬着牙不再看青年倔强的神情一眼,拎起大刀,在腰上系起铜铃。

青年是知道的,当男人把那嚣张喧闹的铜铃挂起,他就是一名武者,一名战勋彪炳,扬威东吴的悍将。

“这我明白。”青年二度从床上坐起,冷冷地,是将帅的口气,“张辽、李典、乐进,皆是猛将,尤以张辽,并非等闲。”

男人蓦然感到心烦意乱,他反握手中大刀,猛然低身欺近。

蒙昧烛火中,青年精健的身躯上还留着他纵情印下的痕迹,有那么瞬间,显得摇摇欲坠。

他知道他不该再贪,但他无法停下。

无法停下吻他,深深地,掠夺地,占有地,仿佛再也触碰不到那片其实也不怎么柔软的唇。

但他就是想吻他,谁知道下次再碰他,是什么时候?

哪一次,不是奢求来的?

分开时,他听着青年压抑的低喘,紧握着大刀的手几乎发颤。

干脆把自己的手臂一刀切下,这样就能断绝再一次拥抱的冲动吧?

“要活着、给主公打个胜仗。”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何焦躁,更不想说出那围绕心头的不安所凝聚而成的字。

青年被吻到没了气,兀自恍神,只是茫然看着正在极力压抑自己的男人,看见他的唇在动。

“听说你小儿子都有了,老子都还没说恭喜呢!战事若成,回去之后带来见见面吧!”

青年的视线霎时聚焦,然而帐中已无那男人的声,影。

只有一串低回的铃声。

遁夜而去。

愈来愈远。

 

他听不见了。

他听不见。

喧闹的,蛮横的,清爽却又激昂的,闯进他世界的铃声……。

 

“吵死人了!哥、你要睡到几点!”

娇俏的女子怒吼让他豁然睁眼,只见一短发清丽的女孩儿,正瞪着一双圆睁睁的美目瞅着自己。

“……几点了?”他几乎是反射性地询问,继而意识到自己格外低哑的嗓音。

──就跟梦里一样,纠缠过后,隐隐发疼的喉……

他登时满脸通红,从床上弹了起来。

要命!我竟然做了春梦!该死!这个时候妹妹竟然在旁边……

女孩儿倒没想这么多,以为他是在介意自己擅闯房门关闹钟这件事,于是嘻嘻一笑,说道:“哥,你这样像个白痴!我要去告诉伯言!”

“妳又要跟他说什么有的没的?”听见妹妹端出自己多年好友的名字,他忍不住出声埋怨。

却见妹妹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好奇问道:“哥,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吗?”

他一愣,脱口而出的回答更是欲盖弥彰:“不是!我、我刚睡醒嘛!走开、走开!”

女孩儿伶俐的眸子中全无放弃的意味,正想再说什么,只听见房间外传来母亲的声音:“尚香,公绩醒了没?我跟你爸先出门啦!你们谁最后一个离开要记得锁门!”

“啊、好~”笑眯眯地放过自己的哥哥,女孩儿转身出去送父母。

绷紧的神经瞬间全都断了。

他疲累倒回床褥里,闭起眼睛脑子疼得要命。

“终于……终于到了合肥之战……。”

 

 

凌公绩臭着一张脸盯着手中的考试卷,眼神仿佛在说:这么难的题目你也敢出?

“有吗?有很难吗?”身边同样盯着试卷的是他的长年好友,同他一起在某所高中教课的历史老师,陆伯言。

“我刚刚好像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吧?”凌公绩斜了好友一眼。

“我跟你认识多久了?你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陆伯言微微一笑,清秀的五官衬着窗外的晨光,爽朗干净。

凌公绩忍不住在心底嘟囊一句,嘴上懒散说道:“你出什么申论题?简答题选择题随便写一写就可以了吧?”

陆伯言依旧笑着,可眉心微蹙:“但是你出的考卷就可以有申论题。”

“那是证论题!数学考卷不写证论题,当我送分吗?”

“历史考卷只出选择题才是送分吧?而且这两题,是我安排他们回家查资料的课后作业。”

凌公绩又在心里嘟哝一句,算了。

陆伯言,两千年后,别说容貌,性格依旧。

“怎么?又梦到前世的画面了?”陆伯言的声音轻轻地传来,笑容褪尽。

竟是张异于年轻白皙,而精明深沉的脸。

凌公绩只觉得呼吸一窒,要非嘴里还弥漫着便利商店卖的咖啡酸涩味,他真的会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烽火连天的时代去。

硝烟,征伐,喋血……殒落……。

“尚香又跟你说了什么?”凌公绩撑着下巴把脸撇开,试着深呼吸。

“她说她哥睡到闹钟叫不醒,醒来还一脸白痴样。”

“哼、她真的是我妹吗?”

陆伯言凝视着凌公绩刻意回避的侧脸,认真说道:“就历史来说,她是尊贵的公主;而我,是你上司。”

神色发僵,凌公绩依然没有回头,冷然道:“少来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梦,不都说是想像力太丰富?”

陆伯言叹了口气。

他跟凌公绩认识很久了,从彼此都还是死小孩的中学时代就认识了。

那个时候,班上的同学戏谑地给凌公绩取个绰号叫“公鸡”,他也不生气,像是习惯了,又像是过分豁达似地自嘲:“拜托,从小听到大,就没人能取点新鲜的啊?”

于是陆伯言靠了上去,把人拉去一边,试探着唤他:“──凌统。”

凌公绩那天的表情,陆伯言到今天都还记得一清二楚,他仿佛浑身都被通电了一样,或是有人往他嘴里塞了……算了,不说了。

或许是因为陆伯言主动这样叫他,所以凌公绩倾吐了一个秘密。

凌公绩的父亲叫凌公德,疯狂三国迷一个,竟然把自己的儿子取了个那年代的名字;当然,连女儿也没放过,只差没姓孙,要不真该下跪唤一声公主殿下了。

凌公绩跟凌尚香打小就被父亲强塞历史读物,尤其是《三国演义》跟《三国志》。真不知道有哪个疯狂的父亲,会把厮杀浴血的历史故事当成床边故事跟小孩子说的,偏偏凌公德就是一个,总是哈哈大笑说自己跟儿子就是三国时期吴国的知名大将,建功辉煌,深得孙家厚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父亲真的对三国太狂热了,凌公绩懂事之后,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见自己走进古装连续剧一般的世界里面,江南如画,河山似锦。

奇怪的是,这些梦境是连续的,随着他的成长飞越发展着。

他曾跟父母提过梦见自己回到吴国去了,凌公德开心地要命,直说自己床边故事说得太好,儿子连作梦都能回到三国。

于是凌公绩就这么信了,把这些连环梦当成父亲强灌历史故事的后遗症;反正在梦里,他只是个旁观者,看着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服饰举止依然古代的年少凌统,在父亲凌操的教育下,允文,习武,茁壮,从军,然后────

某一晚,凌公绩大哭大闹着惊醒了。

他像是疯了一样,在房里大声尖叫。凌家父母开灯闯进,只看见一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的少年,走了魂似地蜷缩着发抖。

少年惊慌看着父亲抱住自己,才整个人回过神来,怔怔地留着两行泪,迷茫问道:“……阿父……阿父你没有死……”

凌公德呆住了,焦急地摇晃自己的儿子:“童言无忌!什么死了!不要乱说!”

凌公绩似乎仍如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梦呓般地说着:“……夏口……黄祖……”

猛然清醒。

“……我又做梦了?”

看着宝贝儿子终于回魂,凌母终于咆哮出声:“孩子的爸!看看你!从小给公绩说什么历史故事!”

“我、我那是为他好……”

“好什么!长大了学校也会教嘛!从小一直说,公绩压力太大了!”

“孩子的妈你哪懂?学校的课本讲什么?草草带过去罢了!现在的孩子除了关老二还知道谁啊!”

“只认识关公又怎样啦?知道那么详细干什么?你还真当你自己是凌操啊?”

母亲的埋怨像是一滴雨,轻柔又直接地落进适才平静的湖水。

而后,倾盆披覆。

雨,赤色的雨,血雾纷飞。

滂沱之声,厮杀呐喊。

梦境中凌操战死沙场的画面陡然清晰,远远地,一群人马嘶吼着狂风卷至,为首的男人神情慓悍,头插翎羽,他高举着手中的弓箭,一连串扎人的铜铃声愈发响亮……

“哥!哥哥!”妹妹尚香的声音钻进脑海中,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

不是雨水,全都是涔涔的汗。

他侧头,端详着妹妺担忧的脸庞。

凌公绩蓦然明白了。

妹妹尚香,标致的脸蛋跟梦里那尊贵又俏皮,总是拉着弓箭嚷着习武的孙家小公主,有何不同?

自己的爸妈,虽然都穿着现代款式的睡衣还踩着拖鞋,可那两张脸,跟梦里拉拔孩娃凌统成长的夫妇,有何不同?

他怎么会到这一刻才懂?是因为太荒谬了,下意识根本就不相信;还是,他不想面对。

他的梦境,确实是他的前世。

他的前世,就是凌统。

十五岁,在战场上,失去了父亲的少年。

但他说不出口。很明显地,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会做这种前世今生的梦,而且认真讲出来,爸妈肯定又要像这样吵架吧?

──不可能有人相信的。

凌公绩把秘密埋了起来,从此再也不提自己的梦。

不知何时他习惯扬着唇稍,就像梦中反覆出现的那位少年一样,仿佛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的,故作潇洒地微笑。

直到他升上高中那年,认识了陆伯言,把自己拉到角落,唤他“凌统”。

他爸说得没错,中学课本对三国历史的陈述贫乏得可以,连历史老师都没有注意,更鲜少有人能在听见“陆伯言”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反应,就跟多数人听说他叫凌公绩,只会“公鸡、公鸡”地开玩笑而已。

陆伯言,凌公绩不可能不认识的名字,何况那张脸,眼熟到让他吐血;想当初在梦里曾见过凌统与陆逊的初识,背景满山遍野的桃花可是浪漫到好像在拍偶像剧!

可惜的是,陆伯言单纯是个曾经熟读《三国演义》的普通中学生;更正,聪明到很过分的中学生,所以才会记住那些除了桃园三结义之外,一千多个角色的名字。

凌公绩几欲哑然,自己憋了这么久的秘密,竟只换来对方善意关心的一笑:“凌公绩,你想像力挺丰富,你也喜欢看三国演义吗?”

“只看书的话,会连你长什么样子也看过了?”凌公绩蹙紧眉头。

说真的他其实是有点想哭,该不会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前世吧?这什么意思?老天爷硬要他一个人记住两千年前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伯言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我曾看书上说,有种『既视现象』,会让人在某些时候觉得似曾相似,也许是你爸爸从小跟你说一堆三国故事,我的名字也刚好跟其中的角色一样,才会让你这样觉得吧?”

凌公绩默默听完了解释,心中只想着:这家伙怎么连在这个时代都是理论派?

他转头看着陆伯言,不知何时又是满不在乎的笑容:“算了,如果你真的就是陆逊,那就太可笑了。”

那时陆伯言很想说,凌公绩,你确实正在笑呢。

之后他们就成了好朋友,大概都因为有个历史名字,还刚好是同一国的,两个人的“孽缘”就这样再也断不了了,竟然一起考上师范大学,还进了同一所高中当老师,奇哉!

不过,虽然陆伯言嘴上说不信,却还是对于凌公绩的梦境很感兴趣。

凌公绩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习惯把自己的梦都告诉陆伯言。

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泄的出口。

两千年是如此沉重的厚度,一人藏着,实在很累,就算他总是像看电影一般,注视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飞逝,但每天夜里随着那些两千年前的古人四处征战,真他妈的够累!

也多亏这种无法免去的心理疲惫,他才不至于怀疑自己的想法,不至于怀疑自己确实“曾经”是凌统,三国时期的武将。

而且,那个在梦里,或说前世,亦或说历史上,在夏口杀了凌操的男人,锦帆贼甘宁,也不断在夜里出现。

梦境中,他眼睁睁看着少年凌统面对杀父仇人,那一身戾气,腰系铜铃的男人向孙吴投诚。孙权为了延揽人才,将之纳入麾下,少年凌统方掌兵符,便得抛下私怨,接纳对方成为一己之力。

凌公绩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

少年凌统就如同历史上所记载的,允文能武,礼贤下士,国士无双。

江贼甘宁也如同史书所陈述一般,性格狂傲,轻财敬士,豪义非常。

两个人,都是一时之秀,都是孙权旗下的得意虎将。

凌统必然恨甘宁,凌操是他心头永远的殇。他能杀了侮辱其父的陈勤,没理由会放过甘宁,两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能永远相敬如宾。

凌公绩真的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

他毕竟是活在现代的人,他可能“曾经”是凌统,但他现在只是凌公绩;虽然他能深刻体会丧父之痛,那一夜也被吓哭惊醒,但他真的搞不懂。

战场上,他救过他,拿命换一命。

飞扬跋扈的江贼,不多一言,杀红了眼冲进敌群之中。

凌统与甘宁,理应背道行远的线,意外打了结。

他看着,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从冷漠、回避、灭私奉公,到合作、认同,从而泯灭血仇。

用兵上,他与他讲武、论军、谋策;战场上,他与他纵马、挥军、剿敌;私底下,他与他煮酒、对弈、过招……。

他亲眼看着,夜未央,月高悬,他跨过棋桌,将他赢下的一局棋揉得纷乱,强势吮吻。

凌公绩傻眼了。嗯,以现代的词汇来说,凌公绩是真的傻眼了。

他对于自己瞬间心脏剧烈的悸动,傻眼了。

陆伯言简直笑到肚子发疼,岔着气问他:“你梦见甘宁跟凌统是一对?拜托!说孙策跟周瑜我还比较信!”

那笑到快飙泪的表情,让凌公绩很想告诉他:老兄,你跟孙权也是彼此彼此。

有些事情也是需要保留的,他跟陆伯言说太多了,幸好这个朋友嘴巴够紧,不然以他现在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这个双重身分来说,还真是超级危险人物。

可惜,他在梦里永远只是旁观者,不然在梦里借凌统之口,到处去说两千年后,陆逊会跟孙尚香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稍微报复一下?

可惜,他在梦里永远只是旁观者,否则在目睹甘宁把凌统推倒在床的时候,他不但骂尽了脏话,还很想去报警。

──疯了。

──他快要疯了。

──他发疯似地拚命查遍了历史资料,没有一笔显示甘宁跟凌统有过什么断袖之情。

难怪陆伯言会笑成那样,其实也不能怪他。

这真的太可笑了。

有一天凌公绩醒来时,头疼欲裂。

陆伯言问他怎么脸黑得像锅底?

他说:“我梦到凌统娶亲了。”

“那甘宁呢?”陆伯言这次倒是没有捧腹大笑,仅只是认真地,柔和地注视着他。

那种眼神不知为何,让他感到非常安心。

他苦笑道:“这家伙在杀了凌操的时候早就已经有儿子了。”

“噢。”陆伯言简单应了一声,真分不清是一声了然,又或叹息。

凌公绩沉默了。

他说不出口。

那些翻腾的,呻吟的,纠缠的,疯狂的情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虽然次数不多,可偶然看过一次,就足够让他醒来后痛苦三天。

这些煽情的画面他自然都在心里憋着,仅跟陆伯言避重就轻地说,可陆伯言根本就不傻,他早就看出端倪。

“我觉得以前跟你分手的那些女孩子也挺可怜的。”陆伯言语重心长说着。

凌公绩瞅着他,微眯着眼,意思是要他别把话只说一半。

“既然都已经梦到合肥之战,应该以后慢慢地就不会再做梦了吧?” 

──浑身一颤,情欲的味道蔓延。

陆伯言平静说着:“血战逍遥津,正史上的凌统,在这场战役中力克张辽,护驾孙权却身负重伤,不久后就去世了。” 

──梦中那个男人离开前霸道的亲吻。

陆伯言继续陈述着:“甘宁在战役中鸣鼓呐喊,浴血激战,隔年曹操南下濡须,又领精兵一百骑劫魏营,痛杀曹兵措手不及,大振孙吴士气。” 

──他系上铜铃,说等休战之后,要去看他的小儿子。

陆伯言沉凝的眸光仿佛穿越过时空:“于是赞曰:『魏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

凌公绩脸色苍白:“……孙权说过的话你背得真熟啊。”

陆伯言看着他,眼瞳之中隐然藏映着一泓悠悠川水:“如今仔细一想,突然觉得孙权对虎将甘宁的评论,实在是非常有趣,不是吗……”

 


天日將明(2)

评论(13)
热度(61)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