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道能補能寫完的坑(懺悔)
這是我基於MCU設定的,關於冬兵與黑寡婦在Red Room相遇的舊事。
可以說是前文《餘暉與極光》相關系列的「前傳」,
順利的話...會收進近期打算出的冬寡本《極光》之中。
今天就先丟個開頭吧,勉勵自己要填完他!
【注意】本文非漫畫世界觀,是MCU世界觀,Natasha採用美國隊長2的設定,生於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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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條路在她面前延展,通向青灰色的,夾著冰冷氣味的彼端。
她不知道那條路的盡頭有什麼。
那是一條亡命之途。一條死亡之路。
但她一直都很明白,只有向死亡逃離,才有機會重生。
(2)
黑寡婦計畫。
這是隱藏在蘇聯政府裡一個不為人知的特務訓練部門,隸屬於神祕的科學研究機構「Leviathan」。
Natalia從有記憶開始就在Red Room裡長大。這棟牢籠一般的,典雅的,無數條規戒束縛的,腥紅的屋子。
她第一次開槍殺人是14歲的時候。
她瞄準的是槍靶的紅星,但槍響過後她看見一具帶著頭套的不知名屍體。對方的掙扎扭動她視若無睹,震耳欲聾的求饒嘶吼她聽若無聞。她甚至沒有在殺人後嘔吐,當天乖巧地吃完了固定配給的馬鈴薯泥與獎勵的牛肉片。
她從不怨天尤人,即便她生來舉目無親,但上天給她無比絕倫的優勢。
艷麗的紅髮與嬌嫩的容顏並不是那份禮物,在Red Room裡長大的每位女孩都是絕色之選。美好的皮囊在這裡是一種詛咒,而上天給Natalia的禮物是智慧。
她知道傻氣的女孩們可以歲迅速離開這棟房子──打開門,推向死亡。
是的,Red Room的門打開只有一條路,一條通向死亡的路;而推門走來的只能是死神。
Natalia不想死,她的智慧讓她學會察言觀色,學會隱忍自持,學會自我砥礪,學會出類拔群。
她的智慧讓她學會最有用的一件事情,是在14歲扣下板機的那一刻醒悟的──Red Room的門打開只有通向死亡的路,除非。
除非,她成為「黑寡婦」。
只要能夠以最優異的成績畢業,取得那個名號,就可以通過死亡的門扉──因為黑寡婦就是死神。
(3)
他睜開眼睛。
暈散的白光在撥離,彷彿被人從湖底最深的泥沼中拉起,如一條被捕獲離岸的魚。
他像是突然記起怎麼呼吸一般抽噎,空氣是刀片從鼻腔往肺葉刮剖。痛楚使人清醒。
寒氣慢慢從血液筋脈中抽離,視線聚焦,出現一雙手──右邊是粗礪的掌紋,左邊是鋒銳的鐵片──他只記得一片荒蕪。
他是赤身裸體站在冰天雪地裡的囚徒,他哪兒也去不了。
因為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4)
他在搖搖晃晃的車上發呆,抽換點滴的刺痛感稍微抓回那飄散的神識。
今天他已經可以進行簡單的進食,蠕動的腸胃開始排氣,當消化機能逐漸恢復正常,他也學會不少事情。
他沒有名字,代號是「WinterSolider」,是救世組織「九頭蛇」最無與倫比的「資產」。他擁有絕佳的戰鬥能力──這在兩天前單獨殺死一頭西伯利亞棕熊後得到自我驗證──他為世界的發展做出卓越的貢獻,雖然他一根頭髮都不記得。
一個金髮俊冷的中年男子是他的指揮官,清醒之後對上那雙藍色深邃的眼睛,心裡就出現一句冰冷而唯一的命令──服從。
服從。對方要他割喉自盡也要服從。
但那外貌斯文的中年男子並沒有勒令他自殺,即便他異於常人的左手可以輕易扭斷頸骨。
他的指揮官給他一個特別的任務,不是自殺,也不是殺人。
他是優秀的死神,要前往培育另一位死神。
顛頗漫長又寂靜無聲的車程,就如他無限延長,看不清來路與前路,單調而沒有選擇的生命。他只看得見現在,一個扭曲,但確實屬於他的現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