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寡】Hurt(美隊3預告相關)

被《美國隊長3》炸出來的我。

首頁各種掐讓人心煩,希望每個人都可以冷靜下來。


1. 《美國隊長3》預告相關

2. 【冬寡】清水文。有stucky友情向描寫,請見說明

3. 有針對Steve與Tony立場的揣測,怕雷請避

4. 珍惜生命,遠離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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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我知道『Bucky』對你很重要,但這次不要介入…你會讓事情變得很複雜。」

Natasha掛上電話。收線之前對方強硬的態度毫無轉圜的餘地,她也不想多廢唇舌。失望嗎?也不算,Natasha不是第一天認識Steve Rogers,也很清楚那個身處風暴中心的爭議人物對Steve的意義是什麼。

──但她自己不明白。

Natasha撥著自己長卷的紅髮。她對Steve並不失望,反而有些羨慕。

Steve就是這樣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更有那個能力與信念,讓自己堅定不移地邁出每一步;反觀自己,她含有汙點的身分、她喋血冷酷的經歷、她不安多疑的個性,一切的一切,都讓她難以義無反顧。

還有,她自己撲朔迷離的記憶。

兩年前那精準狠辣的一槍,讓左肩仍然不時會感到刺骨的疼痛。醫生表示傷口早就已經痊癒,專業素養也讓她清楚明白那些痛楚並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她忘不了哪個賦予她記印的男人,從腰腹上不願意消除的疤痕到左肩頰骨的傷痛──都是、都是那個男人在轉瞬呼息之間在她靈魂上殘留的刻痕。

對抗奧創時復聯團隊透過Dr. Banner認識權威趙博士,同樣側腹被開一個洞的鷹眼撫摸著與舊時全然相同的肌膚紋理,帶著得意的神色向她提議:「Nat,誰說妳會永遠bye-byeBikini的?」

Natasha咬著飲料杯的吸管,在實驗室不斷浮動的冷光中,對老搭檔的調侃四兩撥千金:「我打賭Luara認得出那個傷口。」

Clint挑挑眉峰:「講得像有個人也能分辨妳的每一寸皮膚一樣。」

向來伶牙俐齒的Natasha倏然不語,Clint也沒察覺,他一邊叨念著「是哪個倒楣的男人?」一邊拿著手機走出實驗室,準備給親愛的老婆打個電話。

「……是個小心眼的男人。」Natasha在Clint走遠後按上左肩,對著還隱約飄散著消毒水氣味的空氣冷冷自嘲:「那傢伙自己卸了一隻手臂,所以也要我嚐嚐這種滋味……我怎麼可能忘記……」

──因為她真的忘了。

兩年前一行人在大馬路上被Cross Bone押進囚車,Steve喃喃自語著關於「Bucky」的一切,與左肩上直逼心臟的痛楚,如同兩把刨刀,相替交錯挖掘著她混亂的意識。她不認識什麼「Bucky」,不認識什麼「James Buchanan Barens」,但她認識那個代號「Winter Solider」的男人,認識那個飄渺鬼魅的幽靈。

囚車顛頗晃動著她的世界,Steve的呢喃像是時間的魔咒,她在嚴重失血的恍惚裡看見自己捧著一個蓄滿鬍渣的下巴,形狀飽滿、線條剛毅。

她拿著老式的剃鬚刀修理著那個乏人問津的下巴。沒有剃鬚膏、沒有皂水泡沫,她的刀片尖銳鋒利像是在進行一場恐嚇與拷問,動作卻輕柔緩慢如同削一顆給情人的蘋果。

她用耐心換來一對顏色鮮豔的雙唇,隨著刀片的收穫慢慢露出它原本的色澤與輪廓。她格格笑著擱下剃鬚刀,不管還有大半的鬍子留在嘴唇四周──Natasha這才注意到自己坐在對方的大腿上──她用帶著口音的英語,貼近那對唇,悄聲問道:「kiss me?」

Natasha狠狠抽了口氣,眼前的幻象煙消霧散,她只聽見Sam焦急的聲音:「她傷得很重!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

她至今仍然看不清那個幻境裡男人的容貌,她的視線很低矮,平行時只能停佇在他的下頷。Natasha猜測那應該是自己還在Red House時的事情,不光是因為自己的身高,還有尚未能完美掌控的英語,以及清脆甜蜜的少女嗓音。

Natasha早就懷疑除了生育能力,自己還被剝奪過其他別的東西,她原本以為自己對於喪失某些記憶不會意外──以防她被敵方俘虜時透漏機密──但她從沒想過那個男人會出現在那場幻象裡。

是的,她很肯定那個下巴與嘴唇的主人就是「Winter Solider」,Steve叨叨唸唸的「Bucky」,而最讓她感到不寒而慄的,就是這份沒來由的肯定。

神盾的瓦解、奧創的威脅、對Dr. Banner無始而終的依戀、註冊法案給復仇者聯盟帶來的衝擊……接二連三的難題給Natasha充分的理由不去追究自己跟Winter Solider不甚明朗的過去。

但當Steve與Sam在德國找到「Bucky」的蹤跡,大規模爆炸案引起的傷亡讓政府將責任歸咎在Winter Solider身上時,Natasha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對這個被謎團籠罩的男人視而不見。

鬼故事──這是Natasha第一次向Steve描述Winter Solider時使用的詞彙;而這何嘗不是Natasha自己的心聲?那個男人是躲藏在她靈魂深處的影子,從來沒有一刻消失過。

他留在自己身上每一道難以掩蓋的傷痕都是一次鮮活深刻的暗示,伴隨著疼痛,清晰又真實的疼痛,如同曾經某個嫁接著他與她之間的扭帶,折磨著雙方又堅不可摧,咬破嘴唇也要牙根交纏的決絕──就像幻象裡的那把剃鬚刀,傷害與眷戀的雙面刃。

Natasha還無法確切釐清自己跟他是什麼關係?她只能肯定一件事──她不願意再忘記,不願意再讓任何動機與行為摧毀那條纖細如髮的連結。

她或許不如Steve那樣剛強果決──他要去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朋友──而她呢?他是她的誰?她甚至只能笨拙地學Steve叫他Bucky。

Natasha收起手機,她想到Steve面對那份厚厚一疊法律合約書的沉重眉眼,想到Tony衣冠楚楚下卻藏不住遺憾與疲憊的眉眼。

她閉起眼睛,再張開,碧綠的眼眸深處已經沒有迷惘。

沒錯,Natasha不是Steve,黑寡婦也不是美國隊長──超級特工有自己的拿手絕活。

她還記得自己穿上襯衫西裝,將自然捲的長髮燙得更加魅惑迷人,踩著高跟鞋堅定走進史塔克企業,那個蓄著小鬍子神采飛揚的男人不正經地說要自己當他的秘書。物換星移,當年的大老闆與小秘書已經改變爾虞我詐的關係,變成出生入死而更加值得信的夥伴。

她當然也信賴Steve,確定他會用生命去保護受人非議的Bucky,而身為遊走在不同特務機構裡飽嚐機關算盡的Natasha,也有自己隱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絕對優勢──拯救並非只有一條路。

Natasha見識過Tony的能耐,知道這個會風光高調宣稱自己是Iron Man的社交名人,掌握萬般資源,有一百種能讓政府或法院乃至媒體啞巴吃黃蓮的手段。

Natasha赤裸上身,看著鏡中身上的傷痕,再度按上隱隱作痛的左肩。她現在清楚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

雙方大動干戈或許已經無法避免,屆時也難逃彼此傷痕累累,然而遍體鱗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處迷霧而頭破血流。

Natasha知道自己不會抹去身上的槍孔,因為她需要從這一點開始拼譜事實。

拉上緊身制服的拉鍊,抹上無懈可擊的妝容,當她與Steve背對,並不表示就此形同陌路。如果Steve堅持走向自己的目標,她也會貓步著潛伏向像巨大陰謀的深處。

他們是復仇者聯盟,他們沒有這麼脆弱,他們不只一次爭執分裂,但最終能攜手同心迎向真正的敵手。

──抱歉了Steve,這次我不能站在你這裡,即便這會讓我們走向對立的局面。

──我是黑寡婦,我有我的作法,我會站在Tony這邊,用我們的方式與政府斡旋。

──但我不會阻止你的腳步,不會阻止你走向雙曾經錯過的手。

──我知道你會帶他回來,或許這次又會在我身上多一道疤。

──但痛楚令我們深刻。

──知道什麼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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